city的意外总是来的莫名其妙，就像现在在我手边跳跃的电话铃声一般突兀且急躁。

自从给结晶王座配了个电话打算后面有什么事情或者活动好通知一手，省的玩一半又被长石的轰炸震得七零八落。只是热爱人类传统艺术的王座把这个和我之间的专用电话给改成了复古风的拨盘座机……虽然那个盘拧下来就是全息投影屏。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亡骸妃这个占星师前两天给我发来的消息说有三个迷途的星芒降临到了这片大地上，希望我去捞一下以防出什么乱子。

【资料图】

对于这种近似天圆地方的大陆世界来讲与其他同类世界融合也不是太难的事情，亡骸妃则是担心又因为世界融合而凑和过来一个和某个成分复杂的货一样的人才妨碍她们的升天计划，所以也算是让我过来解决竞争对手。

旁边的大管家全程听完我和亡骸妃的对话，出去把白蕾抱了进来之后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开始撸猫“怎么，又有新的翅膀了？”

“是不是还不一定，回龙和亡骸妃给的准确定位说是在红十月，而具体情况她们没打算去探查，只说她们三个已经变成埃普西隆了。”

“那你就去红十月问问然后摇过来不得了？你和那位元帅关系不是挺铁的。”

“有一句话叫我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更何况我手上这份就是雷科夫的回话，红十月最近因为白新娘抽风加上流亡者和其他学联的渗透折腾得有点过激，这个情况下我过去干嘛，再去牢里蹲两天？”我抻着手上的一封电报说到，“再加上他们这会儿又在忙着收复失地，我怎么确定那三个特殊的灵魂到底是落到谁身上了还是直接化身成dolls？所以这不能急……”

只是我这边毫无头绪的时候并不代表那三个特殊的灵魂就会因此而停下来。

在一处被灾兽占领的矿场边上有几只水晶和长石正在炮击远冒头的bt-5，而在她的身后是一支编制完整的突击队。

由t-34和kv-1带领着的这支队伍正在向面前的矿区进行火力侦查，并且在完成突击后及时为身后的炮兵阵地提供轰炸坐标。

跑的最快的bt-5尽管可以避开对方大部分的轰炸炮击，但是她的火力在灾兽的面前就有些略显孱弱。

在又一次被打回去之后,t-34的急脾气不出意外地开了锅“灾兽的对地火力这么强，要是硬穿过去的话下一次的防守怎么办？我们空军的同志呢？”

KV-1则是见怪不怪“你有没有想过，现在我们是在学联轮防？随叫随到的空地协同和炮火资源那是在维修会才有的待遇，而且我们这里是煤矿，次优先级的目标能给我们这么一个满编的成熟队伍已经很不错了，你要和负责攻占金属矿脉的队伍抢支援吗？”

“啧……在维修会富裕惯了再回来和坐牢一样。”t-34一拳锤在装甲上发出一声浑厚的震鸣，这个时候在一旁棕色头发的doll举起了手。

“那个……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t-34扭头看来了一眼“想说什么就说吧，反正都这样了就算是寻找路线穿插过去也没有时间了。那个，你…，好像是叫玛莎来着？”

“是的。”玛莎点点头“我们可以一起冲上去，所有人用最快的速度。不要管剩下的阵型，尽量贴近灾兽，它们的炮兵对于近战的能力绝对不如我们，那些游猎种数量并不是很多，我们完全可以在冲刺的时候用我们的火力集火干掉它们。”

“嗯……倒是很熟悉的想法，”T-34眯了眯眼睛打开了arms上的步话机“所有dolls做好准备。老战术，散队冲锋，集火游猎种，剩下的白刃。”

然后T-34转头对kv1交代到“一会儿你在后面盯着点有没有重型狙击种和防卫种埋伏，我们冲的太快估计会来不及反制它们。”

随着T-34一声炮响，所有的dolls从战壕里涌出，履带重重地拍在冻土上将松散的白雪压实，哗啦哗啦的响动中BT-5冲在了最前面，玛莎和T34紧随其后。

来自灾兽的炮火覆盖了dolls前进的方向，长石的声波震荡和石英的光束散射将地面的白雪融化，碎石迸溅。

而这毁灭性的轰炸在如今的她们面前威力已经大不如从前，全新的装甲铸造技术使得arms的防御力大大提升，传输效率也远高于从前。

只是在前不久的扫荡作战里，被包抄到家门口的白新娘在给灾兽升级将红十月和维修会联军给反推回去之后又来回碾了红十月的边境防线几次，确定自己的实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之后，便又换回了如今的弱化版本和红十月玩脑子。

因为白新娘一惊一乍的攻击给红十月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原先被灾兽推回去的战线在对方褪去之后很长的一段空白期间几乎无人看守。而那些在封闭之初便被灾兽隔离在外的“流亡者”们便开始活跃了起来，通过各自的路径潜入红十月大搞破坏。

毕竟以他们的实力能够到的学联也仅有红十月而已，再加上其他学院难免的落井下石也让红十月的人祸越发的严重。

只不过各学联之间互相安插间谍搞破坏的事情并不少见，甚至可以说是家常便饭，所以就算红十月因此而去指控其他学联那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所以这种事情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当然，这些背景故事从一开始便是如此，在战场上和灾兽搏杀的她们并没有去关注这些的权利。

在雪地上的战斗则得利于dolls的过饱和火力使得领先的T34她们已经冲进了灾兽的火炮群里，尽管突击的过程中损失了不少同位体，但相比于战果而言这点损失是值得的。

回转缓慢的长石很容易便被干涉化的战刀终结，穿插在炮群中的游猎种借着同伴的分解塌落的身体高高跳起从空中攻顶。

在车顶配备的高射重机枪在轰鸣的回响中将偷袭的石英打成了裂块，随后主炮开火打断了拐角处冲来的水晶的一条腿，踏着冰尘冲锋的水晶侧翻在地上滚出去老远才停下。

“这些灾兽越来越灵活了，小心那些倒地裂解的灾兽躯体，注意周围的动静！”T-34躲开石英的攻击又接着补了一发高爆弹，她的喊声在空旷的雪地里传出很远，听见声音的dolls也多放了几分注意在身边的废墟石柱上。

“新兵，第一次上场感觉怎么样？”

在战斗结束后，T34走过来拍了拍看着灾兽降解的残块发愣的玛莎，后者抖了一下回过神来。

“还好，和以前没什么区别。”玛莎抬起自己的武器说道，“多谢前辈的关心。”

T34拍了拍玛莎“哪来什么前辈，我们都是同志。”随后又对周围的dolls喊道“注意巡视周围的残余建筑物，小心灾兽偷袭。”

时间渐渐过渡到了黑夜，dolls们将arms卸下在周围立起了一面简易的挡风墙。玛莎看着拿厚毛被裹住自己便准备睡下的dolls开口问到“你们不点火取暖么？”

T34稍稍抬头然后又躺了下去“你难道没有上过战术培育课吗？和背景环境差距过大的能量反应可是会引起灾兽的活性化的，如果不想半夜三更不明不白地被灾兽团灭的话就安生一点。”

半夜时分，轮班的su100一炮震醒了睡觉的dolls。充当探照灯的刚玉抖动着头顶的兔子团，高能射线在雪地里炸起一片片土柱，连带着掀飞了旁边的dolls。

“该死的白新娘，真会挑时候。”T34从被冻土淹没的战壕里爬了出来，尽管说没对接arms，但是并不影响对同位体的控制，这也是现在city实行的人操dolls计划能够实行的技术基础。

待机状态的同位体在本体的命令下启动，立起的装甲挡下了游猎种的炮火，紧接着的反击便轰到了灾兽的脸上。

“全部开火！优先攻击轻中型敌方单位，给歼击车扫清障碍！”dolls的反馈很迅猛地反映到了炮火密度上，密集的火力在灾兽的方向铺开，直接将灾兽给炸退了回去。

“？这火力密度……看来是援助来了。”kv1扭头看向身后连绵不断起伏不定的橙色光芒，然后扭头扑向了战场。

“呦吼吼，天才美少女降临！”

与对红十月军队英勇无畏的印象截然相反的清亮喊声在黑夜中突兀的响起，然后又被一声略带严厉的少女声给压了下去。

“阿丽比娜，你喊什么！小心别误击到前面的正规军。本来就被甩到什么惩戒部队里了，你还想再被罚一层么？”

炮口的火光短暂地照亮了少女的面庞，脑后的金色长发绑成两束马尾从脖子两边垂下，旋转的炮弹正中刚玉的板足关节。

随后来自红发少女的连续数炮炸断了刚玉一侧的所有肢节，灾兽那如同移动堡垒一般的身躯便轰然倒塌。

刚玉头顶的白色兔子团在蹦跳了几下后忽地光芒大盛，紧接着就是一次声势浩大的殉爆。

支援部队里一部分靠过去准备补刀的dolls被爆炸冲飞，白色的积雪混合着黑蓝色的冻土如同刀子一样打在她们的脸上，噼啪作响。

她们是埃普西隆，是“最优秀”的兵器。虽然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事实往往并不是每个人想的那样美好。

惩戒部队是干什么的？顾名思义是用来惩戒那些严重违反军纪的家伙的，无论是人还是dolls，在审判的最后都会被投入这个部队里。

是的，任何审判的最后。无论罪责的大小和有无。

能够逃离这里唯一的办法已经从战斗的军功变成了上面有足够的人情可以将你捞回去，但会因为所谓罪状而流落至此的人员又有谁能有足够的身份再被捞回去呢？

所谓用死亡与军功洗去污浊，也只不过是被当做消耗品的借口罢了。

在红十月的清理行动为惩戒部队提供了大量的人员补给，大量被判定为有罪的人员被下方至此，其中还包括因为科研组被打包关进监狱或者被拉去枪毙而失去开发能力的dolls。

总而言之，她们都到来为T34的队伍提供了足够的火力支援并且因此而守住了矿场阵地。

“呼……”玛莎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在面前凝结，“最后还是活下来了呢，不知道……”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炮闩握杆嘟囔着，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嗓音便在身后响起“嗨—呀，莱卡！看，是玛莎！”

玛莎扭头时看见一个跃动着的红色双马尾碾着一路的冰雪向这里走来，脸上一直略有麻木的平淡在这个时候终于掀起了些许称为“惊喜”的波澜。

“你们也跟着过来了吗？”玛莎看着围过来的两位好友问到。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虽然逃开了那边的战斗，但还是没逃开战斗本身啊。”阿莉比娜耸耸肩膀，脸上写满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无奈笑意。

而另一边过来的莱卡则是略带严厉地先训了阿莉比娜一顿，只是对于习惯了说教的两人来说，莱卡的训斥不过是让阿莉比娜又揶揄了这位监察官几句，引得旁边的玛莎多笑了一会儿罢了。

三姐妹还没有续完旧便不得不迎接来自灾兽的下一波攻击，当最后一头水晶也化作地上斑驳的碎片后再周围的灾兽活性化反应才宣告停止，dolls打扫战场收集灾兽的降解矿物的时候她们才有了些许闲聊的机会。

三人的经历都大差不差，只不过阿莉比娜和莱卡中间打算逃离这里返回原本的国家的时候被发现了而已。

“谁知道那天晚上会有人从那种阴间地方过的嘛…而且那边作为库房都是dolls在执勤，结果那天晚上那么多人摸黑过去，我们正在翻墙，然后就被抓了。”

阿莉比娜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看不到一点被逮捕的不好意思，按她的话说就是“反正都不是自己的国家，何来当逃兵一说？”

而当莱卡说到她们的国家的时候剩下的两人都是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莱卡，然后年少的监察官脸上则是有些疑惑和着急“怎么了？为自己的国家贡献力量难道不是应当的吗？纳税和战斗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和责任不是么？”

“不愧是身为二等公民的大小姐呢，不过我们这些普通人可对那些美好光景就没什么太大的盼望喽。”阿莉比娜抱着头看着天上闪烁的星星敷衍道。

“我还是想着会有胜利到达和平的那一天呢。和斯娜静歌一起在街道上开个面包店，不用担心敌人什么时候会攻过来，不用担心炮弹什么时候会砸过来，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会再也回不去……”

“果然还是想着妹妹呐，到时候开了面包店的话通知我一下，我也去尝尝你们的手艺。”

阿丽比娜笑着拍了玛莎一下，然后就被莱卡拉着去准备野营帐篷了，而玛莎在和T34提过之后被后者说了几句让她注意点惩戒部队里的那些人类之后就没管什么。

三人把帐篷凑了个半环中间挖了个坑让冷气流进去省的地面凉，又聊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时候不早便各自回帐篷睡下，后半夜没了灾兽的骚扰，按理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环境，但是一声爆炸将所有人从睡梦中震醒。

矿场的临时存储厂房此时已经烈火熊熊，火似乎是从油料储备区烧起来的，支起储备仓那纸片子一样的钢板已经被火舔得彻底变形，刚刚的爆炸则彻底撕裂了储备仓的铁皮围墙，翻腾的火焰将周围照的通亮。

“快救火，不能让火焰蔓延到弹药库！”kv1喊着踏上arms将弹药架解除便冲进了火场，离厂房比较近的玛莎她们拎起扳手便取最短路直冲向矿场。

arms的横冲直撞将地上燃烧的物资撞得四散纷飞或直接将小股的火焰碾灭，被火烧变形的大门眼看正常手段是打不开，莱卡扬起炮管就是一发霰弹轰了过去。

只是在大门的后面似乎响起了一声人的惨叫。

然后大门那一面的钢板吃了这一发炮射霰弹而变成碎片的同时向外面飞溅倒塌，紧接着玛莎便第一个冲了出去，滚动的履带在地面碾出一卷裹着冰土的血红。

消防栓水闸在吱呀声里被玛莎拧断，看着上面锈蚀的痕迹和握着闸杆的手，玛莎干脆抬起脚踢断了消防栓，找了块大点的钢板弯折之后压在冲天的水流上将其引向火焰的方向。

毕竟现在的身体已经成了埃普西隆，身为人偶(doll)的少女自然动力强劲非人类能比，强劲的水流冲刷着火焰，其他的消防栓也被dolls打开将水扫向火场。

尽管在火场里的kv1和T34尽力清理出了一条阻燃带挡住了蔓延的燃油，但是弹药库仍旧在翻滚升腾的蘑菇云中毁于一旦。

从同位体上再度苏醒的KV1当即冲向弹药库的废墟，“玛莎，你从那边向弹药库追过去，这次绝对是人祸！”

玛莎将手上的钢板交给阿丽比娜，和莱卡一起向弹药库赶了过去。

因为她们是直接从厂房中间穿过去的，所以和弹药库仅几步的距离，arms的强劲动力拉着玛莎很轻松地便冲到了仓房的另一边，几名文职军人正手忙脚乱地收拾手上的消防水带。

“…你们是谁？”玛莎放下手上的火炮看着面前有些面生的人问到。“额…我们是来清点物资的后勤人员，本来预定是在早上这边战斗停止之后过来，但是在半路上听见有火灾警报就加急赶过来了。”

领头的人稍显慌张便稳住了表情向玛莎解释他们的身份，玛莎点点头拿起对讲机向T34报告情况，确定的确有这么一队人之后kv1又跑过来检查了一下证件才算认证完身份。

“这种新收复的地方流亡者很猖狂，例行检查希望你们会理解。”kv1将证件还给他们之后便叫上玛莎扭头离开，走了几步之后却停了下来“我记得你们一对是六人组的吧？怎么现在才三个，其他人呢？”

“半路上被流亡者偷袭了，在矿场西边的松林大路那里。我们的车上还有缴获的武器，要看看吗？”

领头的人挤着笑容的回应让kv1皱皱眉没再问什么带着玛莎走远了之后才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到“记得离他们远点，在惩戒部队的人类…没多少好的，至少这些扛着官职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人。”

随后便是无趣的收拾残局，而那三个人也加入了忙碌中，暂且让玛莎对他们有了点好的印象。

咔嚓，一声轻响在玛莎的脚底响起。

因为是在收拾爆炸后的残局，所以女孩们并没有继续穿着arms，玛莎听见脚下的动静后退了半步将地上的碎钢板拨开，将已经焦糊的方块拿了出来。

外面的人造革已经被火烤得发脆，打开之后能依稀分辨出里面是军人的证件。玛莎又在周围刨了刨没发现其他什么东西便将证件放进了口袋里。

完成清理后玛莎将那个证件交给了领头军官的手里“这个是你们的身份证吗？”

那个军官看见那个带着小孔的身份证就是一愣，“额……这个不是我们的，嗯…但我觉得我们应该把它带回去交给人事部的辨认一下它的主人是谁。”

军官见玛莎要离开，连忙又补上后半段话将那个身份证要了过来。

“……，我让你们去安个炸弹而已，结果你们过来给我说因为这个死了三个还被正规军里领队的dolls给盯上了？”

在办公桌后的中将身体有些发福，面色已有老气，略有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压在军帽里，脸上的阴沉让原本和蔼的面孔带上了一丝可怕。

“那……找个借口把她们带到惩戒部队里？这样的话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也好……” “你要是想死别带上我，你难道没看见她们身上绶带和维修会的徽章吗？那两个领队参战的时候比你都久，她们背后的势力更不是你我能惹起的，光维修会这一项就够当免死金牌了，而且你就不想想KV这个简写是谁的姓名吗？”

弗拉索夫敲打着桌面，面前的士官也低着头想解决办法“啧，不管怎么处理最后肯定都会把那个管的宽的家伙给引过来……”

“那我们只针对那个面生的埃普西隆呢？我们主要是她看见的，如果只控制她一个人的话应该不会太引人注目。”士官小心翼翼地说到，弗拉索夫抬眼看了士官一眼“你的方法最好有用，去吧。”

当士官走后，弗拉索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从旁边的档案袋里抽出了一份然后提笔写了起来“诬陷同僚，恶意破坏物资。这个应该就够了，你能不能活就取决于那个代理人有没有闲心过来追究你的行为了。”

“不过我估计他肯定会来的。”

他们的动作在现在那是相当麻利，动作之快连T34都有点愣。

“我*？”T34的手上是维修会做的Q版代理人周边搪瓷杯，而这个倒霉的杯子下一刻就被镶进了桌面“他们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有个能对上眼的新同志他们又给我拉到惩戒部队了？这是谁给他们随便冤枉人的特权？”

KV1盯着手上的文件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应该是玛莎同志上一次看见他们在干什么不干净的事情了，毕竟她比我要快的多，而我……我的背后有他们惹不起的人，所以他们只能对玛莎同志下手了”

T34把杯子从桌面拔了起来“那怎么办？就算你回去给你的父亲说，他能帮了这个忙吗？”

KV1摇摇头“不行，这完全是两个不沾边的地方，况且你怎么知道他们之间不会互相有交情？不是谁都像科什金先生那样的。”

KV1将文件放在桌子上扫见了T34的杯子“不过我们倒是有一位无理由帮我们出头的特权呢。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们也只能用更高的特权去压过特权了。在平等之上总是有更平等的阶级……看来代理人的童话书里写的可不止童话。”

“哈？你在念叨什么啊？”T34听见kv1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小小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疑惑。“没什么，从代理人那里拿过来的童话书而已，就那本《动物庄园》。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去找代理人帮忙，我相信他不会拒绝的。”

“额……虽然这的确令人愤慨，但是你们那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就算和雷科夫说也没用，他作为元帅也没办法直接控制某几位dolls的直接微操……” “我这里有pe-8同志和IS-2同志以前的女仆装照片。” “看人真准，再加几张雅客的。” “……到付。”

kv1放下了电话“等他吧。”

再另一头，惩戒部队的dolls排队走进了车厢，海绵垫尽管老旧，但至少还是够软和的，玛莎茫然地走上了车厢，而早已落座的阿莉比娜拍着旁边的莱卡的腿“这边这边。听见名单上有你的名字我们就在这给你留了个位置，你是因为什么到这里的？”

玛莎掏出了自己那份罪责书，递给了莱卡，阿莉比娜伸过去头一起看着“额…果然还是玛莎比较厉害呢，竟然直接对他们的人动手了呢。”

莱卡忍无可忍地用手指猛敲了一下阿莉比娜的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玛莎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她哪里来的闲工夫去炸储备仓然后又碾死救火的士兵？更何况她可是一直在救火还冲入火场多少次了，如果这都是她搞的破坏那她还救什么？”

阿莉比娜捂着脑袋哼唧着又缩了回去“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啦……反正这罪名已经扣下来了，再说是误判还有什么意义吗？”

玛莎把罪责书收起来微笑着说到“倒也不是说什么好事都没有，至少能和你们在一起我觉得还是挺好的。”

少女一向毫无光彩的双瞳也因为同伴的相见共行而带上了色彩，看向四周的目光里也多了一点生机。

莱卡扭过去头看着外面加速退后的火车站和逐渐占据正片视野的雪原小声嘟囔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离开这里的，公民的身份和义务是不可忘记的……”

火车在轨道上有条不紊地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偶尔有冒出来的灾兽也被警戒位上的炮火解决，除了冒出来的刚玉让车里的人受了不少惊吓之外这一路倒也算是平安无事。

她们都终点是一片覆雪的松林，这里算是一片较重要的林场和煤炭矿产区，列车到达的时候大半的天已经被黑色笼罩，好在太阳依旧在天际线的位置坚持这释放最后一缕光辉使得下车的女孩们能看清自己面前的都是什么。

“啧，最讨厌打夜战了啊，这样根本没有人能看见本天才少女的英勇身姿嘛……”看着同位体一架架滑下板车在空地上停稳列队，阿莉比娜晃着赤红的双马尾念叨着。

“谁说一定就是现在开打了？说不定能到早上呢？晚上的话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那些怪物一般不会发生活性化过来的。”莱卡扫了眼周围白茫茫一片的雪地然后将目光放在了在临时营地不远处忙活的军人。

呼—火焰从坑里冒了出来，阿莉比娜看着不断散发着温暖的火焰脸上泛起了兴奋的光芒“呜呼，有火可以烤了哎，这样就算不浪费燃料也能让arms保持活跃呢。”

“可是现在在火堆里面燃烧的就是我们arms的燃料啊……”莱卡看了一眼匆匆撤回火车的军人念叨着。

列车急匆匆地开走了，看着仿佛在逃离什么一样不断加速的列车玛莎忽然想起了什么“等一下，快灭火，背景辐射差距过大会引来灾兽的！”

然而已经迟了，准备多时的灾兽一拥而上连带着列车和dolls一起被笼罩在了铺天盖地的恐怖炮火中。

“你确定要这么干么？据我所知这支队伍里的dolls可没有那么多的备用机体来挥霍，这么一轮炮下去她们还能剩多少？”

白新娘坐在自己共生体的王座上听着在天上盘旋的辉石的报告，我支着个炮队镜背着一杆，额……狙击炮，20mm反器材狙击炮。

“你关心这些事情干什么？她们可都是未来要把炮弹招呼到你的脸上的埃普西隆，以你的脾性不应该一轮齐射送走她们所有人然后趾高气扬地冲破惩戒部队的防御将那些火车里的军人都踩在脚下将他们冻结在寒风里面吗？”

我扭过头看了一眼白新娘然后又回过头继续看着被炮火轰炸的阵地“不过说实在的，我都感觉我这么干有点不地道。”

“你个战争贩子要什么良心，安安心心为了你的美好未来奋斗不得了？实在不行，我们也能和你在这构建个完美世界不是？”白新娘翻过来身子弹了弹我的帽子说道。

“行了，本来良心就是负的，你这么一说更亏了。差不多该把我扔过去了，我自己过去还是你来报复？”

“都别，让我来吧。”容克52活动着胳膊“虽然格蕾特和我说过这件事，而且我也有过心里建设，但看着你这么轻松的样子还是忍不了啊……”

“一路顺风，不过孩子们的炮击可不会因为你而减缓的哦～”

白新娘欠揍但令人沉迷的声音伴随着我的远去而拉长，收腿金鸡独立的容克52优雅地将那条还冒着淡烟的白丝长腿放在雪地上。

白新娘撇了一眼容克“你倒是挺特殊的，你可是第一个知道我们之间联系的的埃普西隆呢，这大姨子……”

白新娘话没说完就被自己飘扬的白发遮蔽了面前的景象“不好意思，被那帮熊孩子叫大婶叫的血压高所以最近应激反应有点严重，你还是直接叫我容克52或者简称Ju52吧，我怕管不住我自己的拳头。”

“啧，至少在无拘无束上你的确是最特殊的一个，……之一。”白新娘看了看只在容克身边飘荡的星光点点低声自言自语到。

先不说这边俩姐姐位的观战，我被容克一脚踹得如同炮弹一样在雪地里炸起一团冲天的白色。正在寻找掩体反击的dolls被我这动静吓得不轻，尤其是又从坑里爬起来个人形，在场的dolls第一反应是将炮口对准我的方向。

“我靠……这一大飞腿好悬没给我狙炮干开线了，不过就是准头还差点。”

我捂着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就听见呼啸声由远及近，长石和腔鳄的炮击来的相当迅猛，而试图躲避炮击的我与其说是翻进了战壕倒不如说是被炸进了战壕。

“您是……维修会的代理人？”T60扶了一下有些歪斜的眼镜语气里透出一股不可思议。

“虽然我知道这个到来方式有点惊悚，但的确来的是我本人。我们我们之前见过？”我将背上的…抢卸下来之后扭过头回应道。

“算是见过吧，惩戒部队在之前的行动里和您合作过一次，您还让雅客同志特地带了我们一段时间，教导我们战斗技巧。”

我挠挠头“好吧，我很抱歉不记得曾经并肩作战过的伙伴，但现在不会再忘了。”我扛起狙炮刚冒个头就被石英的光束给扫了回去。

“nmd……真不给面子啊。”我又重新将狙炮背到背后“行了，这边打不了，我们撤到山顶吸引火力让中轻型单位走树林偷它丫的去。”

有认识的人自然就方便了许多，尽管惩戒部队的现状再不堪，她们至少也是一板一眼从战场上爬回来的老兵，火力不足以压制过去但动动脑子还是可以打个埋伏的。

我站在T60的arms上带着后面的dolls从山脚绕进了冰松林，然后从山背面登顶将炮口对准了灾兽。

集中的火力加上高度优势使得dolls的攻击能够很轻松地越过前面的游猎种直扑后面的防卫种。但是她们的火炮口径并不足以对后方的中重型单位造成太大的杀伤，以至于在灾兽的下一轮广域炮击中直接将我们炸回了背坡。

“大爷的，被B29、Tu2她们给惯傻了，我忘了这儿不是维修会。”我看了看周围伤痕累累的dolls顿觉自己脑子开始不好使了。但名义上我是来红十月找雷科夫聊合作的，没办法带自家人过来，更何况也没多少人知道我会经过这里，我拿头去请求援助去。

“那个，请问你是？”莱卡走到我的旁边问到，“呃…我就是代理人啊？”我看着金发少女答到。

随后我看向莱卡身上那陌生的褐色风衣“？你身上的军服…我不记得红十月有这样的军服设计，况且你身上也没有红十月的校徽……你不会是就那三个意外穿越过来的灵魂之一吧？”

听见我的话莱卡的眼睛里闪烁出一丝希望“你知道我们的故乡？”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不从这里活着回去的话一切都是假的，你们这里有叫玛莎的吗？”

“她和阿莉比娜还有其他人一起下去袭击对方的远程火力单位了，一会儿就回来。你认识她吗？”

我摇头“我要是认识就不会问了，kv1和T34说她们有个好同志因为诬陷而到了这里，让我借自己的职务特权过来捞一下。”

在聊天的时候灾兽整齐的轰炸忽地杂乱，然后渐渐变得稀疏，直到彻底消失。

在山顶观察的T60扬起自己的德什卡向天空打了三梭子短点射表示灾兽已经褪去，这里已经安全，而玛莎和阿莉比娜也很快便来到了山顶。

和她们简单说明来意之后又借用电报机给后面拍了封电报过去告诉他们爷在这里，然后很快我便得到了回复:带着她们在坚持一会儿，正规军马上就赶到进行协防，这样也好起降飞机带人。

然后着一会儿就是两天过去了，他们半路上被四处游荡的灾兽发现因此吃了一次埋伏，所以不出意外地迟到了。

“见你这位大元帅可真是困难。”我毫不客气地把桌上都烈酒一饮而尽给身上添了点热量。

“这是你的问题，弗拉索夫中将仍旧在前线待着，你打算怎么和他说？”雷科夫拿出个玻璃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并为我再续上一杯，“他的中将职称可是我亲自颁发的，你们俩要起了冲突那帮玩意难保不会算计到我的头上，你明白我的意思。不过联盟对他也不是那么放心的，倒卖军火矿产的事情联盟发现了不少线索，只是那个家伙行事小心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把柄，所以……”

我摇摇头“我又不是愣头青，而且那位中将的贪污受贿倒买倒卖那是你们学联的事情，和我的目标没有任何关联。关于玛莎的事情我相信他会给我一个比较方便的解释的，咄咄逼人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况且能在你们学联这种压力下带着那样的队伍像个救火队长一样四处奔波而且卓有成效……在某种意义上那位中将的确算是有才之人。”

“但是天才的疯子往往是一线之隔，他手下的军官说白了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尽管里面有不少被诬陷的倒霉家伙，但谁知道他们在这样的压力下会变成什么样子。”雷科夫瞄了我一眼“某种意义上他和一开始的你很像，不过你现在成为了拥有自己势力的领导者，而他仍旧是那个随用随摆的工具人罢了。”

眼看话题又莫名其妙扯到了我的头上，我只能表示无奈“总而言之，这是你们学联的问题，反正坐了几次牢之后发现还是维修会适合我呆。所以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我只关注我的利益问题。”

雷科夫挑了挑眉毛“看来Pe-8没说错，你的确变了许多。那行，祝你再抱得美人归。” 

“就不能委婉点？说得好像我就那么好色一样。”

“怎么?说错你了？”

被雷科夫一顿内涵之后我搭着容克的的便车飞到了弗拉索夫的营帐，而等待许久的中将看着面前的来客脸上的笑容难免有些生硬。

“没想到代理人还会专程往我这里来一趟，有什么事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我轻笑着点了点头“的确，我这里接到了两位dolls的举报，说是她们的战友被人诬陷而来到了这里。本来我是打算走正常路径来这里的，但是吧……路上的意外你也看见了。”

弗拉索夫脸上的笑容阴沉了起来“举报那两位埃普西隆怎么说也是我们红十月的人，向您举报……是不是有点僭越了？”

我脸上的微笑依旧明媚“这么说……您想看见IS和K探员来您这里取证了？IS比较忙不能随叫随到吧 但是K探员的效率还是比较高的。”

我的话音刚落，喀秋莎拉着玛莎以及KV1撩开帐帘走了进来，在门口站定。

门口的三个人并没有说话，但是弗拉索夫的脸明显抽抽了起来。

“我这个人呢还是懂规矩的，我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我只要一个合情的态度而已。”我手指交叉成桥在胸口前横着，“需要她认一下看见的那个人吗？”

“认一下吧，毕竟我对这件事情并不知情，你也知道最近学联的战况和发展……很不好说。”

听出来我话里内涵的弗拉索夫脸上的阴沉随之消散，但眯缝着的眼睛里映出的色彩代表这他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和猜测。

只不过他淡定下来思考对策，而那个站在他身边的军官脸色则苍白如纸，尤其是在被玛莎指明之后，他的双眼已然毫无光彩。

“那么这位同志，在这件事上我希望你没有记错人，毕竟仅仅诬陷同僚和恶意破坏物资这两样就够枪毙了，万一记错人了可不好收拾。”

弗拉索夫看着玛莎和蔼地说道，玛莎点了点头“没有记错，除了面容之外他的额头上还有个伤口，和他的一模一样。”

清亮的枪声回荡在耳边，红与白搅和成一团略淡的浆糊打在了帐篷上，浸染了那片雪白的迷彩。

那名军官刚刚还因为弗拉索夫对玛莎的反问而恢复些血色，然后下一刻便躺倒在地上渐渐冰凉。旁边的同僚脸上那兔死狐悲的哀戚让喀秋莎和KV1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失望感。

“这个交代如何？合代理人的心意吗？”弗拉索夫将枪轻轻放在桌子上，手枪的握把对着我“需要再补几枪吗？我收藏的这把枪应该可以效劳。”

“还行，就是有点突兀吧。”我说着拿过桌上的枪“……Cz-51，挺好用的，是把好枪。不过我对鞭尸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所以玛莎你需要吗？”

玛莎轻轻将枪推开一点距离“我觉得这一枪就够了，其他的……我相信您的安排。”

我点头然后让她们到外面等待，等确定她们三个走远听不到这里的谈话之后，我才拉了把凳子在弗拉索夫的对面坐下，手上则翻出了一条新弹匣。

“一对一的扩容弹匣，子弹你自己看着压吧，新家伙太费手。”

弗拉索夫看着立在桌面上的弹匣脸色很不好看“你从哪里得到这些的？” 而随着他的出声，旁边的军官们也都将手放在了腰间的枪上。

我的脸上依旧是无所谓的笑容“从哪里知道的？放心吧弗拉索夫中将，黑市不会售卖顾客的情报的。而这些……原本就是我在黑市名下的产品罢了，了解下很难吗？”

弗拉索夫拿过了自己的枪和那支空弹匣，从桌子里摸出多半盒子弹放在了桌面上“这么说，这个也是了？”

“…R5级的机体麻痹弹，对dolls特化型子弹之一，挺贵的。”我捏起一枚子弹在眼前缓缓旋转着“不过能买到这玩意，想必您也算是大客户了。”

弗拉索夫紧绷的脸终于放松了下来“这种事情您都知道的话那隐瞒也没有什么必要了，这么大动干戈地来到这里就仅仅是为了那名埃普西隆吗？”

我将子弹放回盒子里“不完全是，至少在看见您那把枪之前我的确是仅仅为了她们三个而来到这里的而已，不过我现在又多了一个任务。”

我说着，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档案袋放在桌上“这里是你干的那些事情被人调查出来的确切证据，我现在把它交给您，自己看着想办法解决。不用拿着种表情看我，这不是威胁，而是交易的定金。毕竟红十月的稀有金属矿产在黑市可是相当昂贵的原材料，有您这么一个单向高效率的稳定来源对我来说是一个很不错的结果。”

弗拉索夫斜了我一眼，然后抽过纸袋查看里面的文件，然后脸色随着手指的翻动而越来越黑。

“那么请问代理人打算交易什么贵重的东西以至于需要支付如此贵重的现金？”弗拉索夫将手放在档案袋上平静地说到。

“下放到你这里所有埃普西隆的原型以及人格模板。有的时候我会整点实验型装备需要出人实验一下，当然实验装备这笔钱我会额外支付给您，之前的交易我们继续即可。”

弗拉索夫点点头“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您的反应让我感觉有点……突兀。在我的印象里代理人阁下可是相当珍惜那些埃普西隆的，您不打算带走我所有的dolls么？”

我摇了摇头“又有什么用呢？带走她们的结果无所谓等一段时间之后红十月又会因为各种原因再送过来一批，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最终也只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维修会终究是要去和灾兽以及其他冒出来的入侵者正面比划的武装组织，dolls有战斗能力我自然来者不拒，但是如果仅仅是研制不完全的个体的话还是留在自己的国家好好履行责任吧。”

弗拉索夫难得地没有当即给我回应，沉默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

我也保持着相同的沉默等待着面前中将的回应，在旁边围着的军官除了几名文书之外剩下的都去处理自己的任务去了，在军帐里只剩下书页翻动以及皮靴和地面磕碰的轻微响动表示这里的几位都还是活人而已。

“好，这些交易我希望可以能够稳定地进行下去，至于那些埃普西隆的交接问题我会找雷科夫元帅说的，到时候我希望您也可以出面证明一下，我并不想因此背上泄露国家机密的帽子，您也不想再来这里做长客。”弗拉索夫在沉默许久后终于开口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我也很高兴有了这么个合作伙伴，尽管这并不合法。

随后我带着T60她们和玛莎她们三个以及某位中将的合作协议返回了维修会，只不过我还需要转场去一趟黑市解决一下后续的货物交接以及双方的安全问题。

在维修会的玛莎碰见了提着佩剑准备削我的IS和在旁边煽风点火的Pe-8虽说这俩人没什么可能在这些闲事上同仇敌忾，但书记认为这种风气有些丢学联的脸并且“不能让代理人这么肆无忌惮下去了，dolls里面还有那么多小孩子，他这样做造成的负面影响实在是难以预测，必须要出重拳”

以上，是书记的原话。

在黑市和雀鹰碰头的时候收到了来自59的消息并得知了书记正杀气腾腾地准备给我来一套毛式剑法后我也只能咧咧嘴“没事，一会儿回去挨就得了，反正都躲不掉了还期盼什么呢？”

至于另一头的玛莎她们则与KV1在一起参观维修会，从宿舍开始到宿舍结束的短暂观光宣告结束。

洁白而柔软的床铺很轻松地便捕获到了第一位少女，阿莉比娜在床上闹腾的时候玛莎和莱卡正与KV1和值周秘书位的Tu2了解维修会的事情。

“所以说T34领队找到的那位代理人也是军功赫赫的大人物了呢。”玛莎端坐着问到，kv1点点头“毕竟现在四个半学联的人加起来都找不到一个能在硬军功上压过他的人，要他都不算军功赫赫的话估计也没其他人了。不过你们到维修会了，我也得和你们交代一下在这里任职所需要了解的事情。”

“在维修会和各学联本部的dolls每周每月都能拿到工资和配给的生活用品，出战也能得到奖金，如果代理人同志心情好了之类的或许还有旅行。出战的话根据需求决定派遣的队伍名单，然后就是一些日常的护卫护送的休闲任务，这些就是看心情赚外快的事情，没有什么强制性的要求……”

维修会的条例不多但有些零碎，大部分就像学生守则一样属于一般没什么意外都不会触犯的条例，但是考虑到有的时候有些傻白甜dolls会因为不谙世事而被人拐卖了都反应不过来(比如Pe-2),所以还另有一本手册具体叙述这些事情。

因为有过T34当领队，所以玛莎她们对路上碰见的鼠式、多拉她们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触，而说到工资问题的时候玛莎自己感叹道当初第一次领工资然后花钱去买自己的弹药，然后KV1没有说什么，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很好地表达了她的意思。

而Tu-2就很干脆“哈？这是怎样的废物国家还需要战斗人员自掏腰包去买弹药和维修装备？当战斗人员还需要考虑自己的后勤问题的时候那离失败也就不远了，就算代理人能够在这片大地上找到你的国家的位置，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虽然莱卡很想为自己的国家辩论几句，但不知为何，脑海中那些美好的愿景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模糊，逐渐失去了原本缤纷的色彩；期望里那豪华的别墅和轿车像被点着的相片一样碎裂飞散，剩下的景象已经变成了残垣断壁，敌军的机甲扛着武器踏在废墟上，脚下的是残缺不全的尸体以及破损褪色的旗帜。

她眼前的景色渐渐扭曲，时间似乎被放慢以至于她能够看见数枚旋转的子弹一点点逼近自己，然后毫不留情地贯穿挡在前面的身体。

传来的疼痛感被拉长，视角像断了线一样的气球一样渐渐升空，莱卡得以亲眼看见自己飞散的金发和在脑后爆出的血花，以及颜色清透但却清晰可见的灵魂。

寡淡得近乎纯白的蓝色灵魂与脚下的血火残阳的暗色焦土形成了相当鲜明的对比，大地上不时亮起的光芒也只是枪火未熄的宣告，熔断的钢铁之下再无和平一词，只有弱小者的毁灭与终结。

“莱卡，莱卡？你听见了吗？代理人回来了打算和我们正式见上一面，你不去吗？”阿莉比娜已经收拾好了衣服正在晃自己的肩膀，玛莎此时也在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

莱卡晃晃脑袋试图从那片毁灭的绝望里挣脱出来，但残余的影像依旧会在眼前不时闪过，以至于这位监察官一路上的碰撞声接连不断。

尽管有些青肿和碰撞产生的红色已经透过金发和丝袜的遮挡若隐若现让人不免有些心疼，但这一行人看见Tu2翘着二郎腿斜支着脸扭头一脸嫌弃的表情以及在她旁边正位上的我的时候感觉莱卡这也就是清风吹拂罢了。

因为在我的头顶上镶着IS的佩剑。

只不过莱卡的异样状态让我收起了玩儿心，把头上的剑晃下来立在墙角后我随手从空间背包里掏了卷纱布裹住长剑平放在腿上防止血沾上风衣最后还得自己洗。

平常在维修会习以为常的行为现在着实是给三小只吓得不轻，在后续进屋的格蕾特的安抚下三个人算是勉强接受了我这个有些神奇的长官。

至于莱卡的问题则是魂穿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导致接触到了一些世界层面的框架数据使得她从某种意义上“看见”了未来的景象。

当然这些画面一般只在睡眠或者发呆之类的时候出现，而莱卡的情况大概可以猜到是亡骸妃动的手脚，阿拉克涅对于影响心智方面可有一手，加上共生体那些诡异的能力，影响下莱卡并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情。

但是对于少女本人就不是什么好的感觉了，毁灭与祥和在眼前无缝衔接转换的感觉……很难受，更何况被毁灭的还是自己的故乡呢。

解决办法也很简单，一个精神震荡就能驱散这些被人为勾起来的幻象，只不过强度需要收小点省的给人震晕过去。

“怎么样好点了吗？”我微笑着问到，莱卡摸了摸额头刚刚被我弹了一下的地方，眼前的闪烁随着我的动作而停止，监察官少女点了点头“谢谢您的帮助，眼前的幻影已经消失了。”

我靠回椅背上揉了揉额头“虽然你们到我这里算是安全了，但是考虑到后面的战斗我还是要问一句。你们，在这里死过吗？”

“……如果说是被那些灾兽击毁后重新再另一具身体上睁开眼睛的话算死过一次，那我们经历过很多次了。”

莱卡的语气相当平淡，仿佛那种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以及身体被贯穿的疼痛感微不足道一样。我看着面前的少女们不知是感到可惜还是可悲。

“她们自诞生起便被赋予了兵器的使命，而你们作为外来的正常人类却同样对死亡感到寡淡……你们在来到维修会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格蕾特的惊讶同样也是我想问的，原本以为是惩戒部队的锅，但阿莉比娜却告诉我们来自她们那个世界的恶意。

“啧，用人脑直接作为机甲的控制中枢，虽然的确可以算是高性能AI大脑的下位替代，但是他们是怎么解决生物活性维持系统的运行的，那种东西在战场这种b条件之下还能保持高效率……啊，赞美欧姆尼赛亚。”

我一边问回龙让她去找找这个世界的坐标到时候再按规定判定是毁掉还是给予，一边大脑双线路地和莱卡她们交流来到这里的心得。

然后听到阿莉比娜高兴地说工资不用支付武器弹药的维修补充费用可以买更多好玩的东西之后格蕾特发表了和Tu-2雷同的看法，我则是想起来了港区打游戏的姑娘们打空战陆战街机骂骂咧咧的样子。

休闲的时间往往很短，莱卡她们安顿到维修会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之后便我便接到了新的委托。

只不过讨伐对象不是灾兽，而是流亡者。

星尘联邦表示自家的后勤补给站被这群像峨眉山的猴子一样讨厌的家伙搅和得一团糟，尽管有极东重钢的部队帮忙，但是面对灾兽和流亡者的双管齐下星尘联邦的部队的剿灭行动总是吃力不讨好。

“……是我有问题还是你们有问题，我手底下的dolls和你们手底下的有什么区别么？就算对方苟林子里丫的直接一把火解决的事情有必要花tm大价钱过来聘我？”

我看着手上的委托书脑门上满是黑线，对面的学联特派员耸耸肩膀表示无奈“现在学联所属卫星城内又冒起了一批极端环保组织，卡点卡的很是时候，现在卫星城发展扩建的情况下就需要考虑公民的想法，这些刁民有点太容易被鼓动了，所以这算是上面的一种妥协吧，这样你们也不亏不是？”

我咧咧嘴“合着你们想树立良好形象呗，你们就不怕那些家伙是流亡者假扮的么，为了拖慢你们进攻计划之类的。”

星尘联邦的特派员摸了摸下巴“到是有可能…”我随即打断了他的话“这种事情不需要考虑，罪名这类的东西在有需要的时候就是用来对付这些影响规划的人嘞，拿出你们税务局的气魄和手段来，别让我怀疑你们学联的脑子和能力。”

特派员相当豁达“这件事是我们傻×了，不过出战这种事情对维修会而言并不是个坏事不是么？更何况你们那从红十月来的几位小姑娘不也需要磨合磨合。”

“你们的消息到是灵通，不过要求可先说好，按合作协约我分给你们的这个方向上的矿脉可不少，如果这些地方你们没有处理好而让我还得去救这可算加班啊。”

特派员答应的很干脆“反正又不是扣我的提成奖金，这些资金当然会按规定一分不差地给到您的手上，我只负责与您的交涉而已。”

虽然这次不能用星尘联邦的dolls参战，再考虑到这是治安战又不是歼灭战所以我还是拉着谢馒头野马她们过来了，只要不用arms表现身份就可以了。

尽管她们已经不对“清除敌对人类”这件事有什么抵触了，但是新来的这三位还是对这次的任务抱有一丝奇怪的感觉。

听到莱卡的话之后我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默默看了一眼旁边回龙整理好的资料“拯救人类处于烬火中的文明和消灭敌人这两件事情有什么相悖的地方吗？就像你们到国家会认为别国的公民也享有与你们相同的公民待遇吗？更何况双方已经是敌对关系了，招安的可能也是他们亲手埋没的，所以……结果如此。”

很快她们的目光便被维修会旁边停靠的几艘兴登堡级空艇吸引了过去，伊尔她们整理好了装备站在停机坪上等待着起飞，阿莉比娜满脸星光灿烂地晃着身边的玛莎“这个可比原来的火车要大多了哎！我们要坐这个吗？”

我摇摇头“不是，自从被摔了几次之后我就很少坐她们了。天虹，人都上齐了，起飞！”

脚下的停机坪和一大段跑道的周围喷起了一圈烟尘，四个直升机坪向跑道外收拢，为天虹的四座动力炉空开位置，随着更加有力的轰鸣声响起，动力炉完成了点火，推动着天虹庞大的机体升空。

“欢迎我们的新战友来到这里。天虹，来打个招呼吧。”

伴随着鞋底与甲板清脆的碰撞声，一个披着回龙同款银底晶蓝色纹路立领风衣的银发少女微笑着走了过来，“欢迎几位新战友来到天虹号运输母舰，先卸下arms，我带着你们简单了解一下这里吧。”

热风翻腾，在平稳升高到安全高度之后母舰尾端的发动机群点火，推动母舰向前方进发，直到飞抵星尘联邦那座发出信号的补给站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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